窗外的雨丝缠绵，像是有人在天空倒了整瓶的泪。我蜷缩在老旧旅馆的被窝里，手机屏幕的蓝光在墙壁上投下破碎的影子。这该死的视频又卡住了，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加载条，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直到那道熟悉的叩门声打断了所有的不甘。门外传来低沉的男声，带着雨气的寒意渗进门缝。我猛地想起三天前在便利店见过他，穿着褪色工装裤的腱子肉在卷起的袖管里若隐若现，当时我正蹲在货架前翻找漂白剂，直到一罐滚烫的汽水烫到掌心才惊觉自己在盯着别人肱二头肌发呆。我慌乱地扯过毯子裹住膝盖，听见锁扣转动时金属摩擦的声响。他推开门的瞬间，雨珠顺着牛仔外套往下淌，滴答在地板上像在弹奏一首无声的夜曲。他的目光扫过电脑屏幕时，我清楚地看见瞳孔里反射出几个字。他喉结动了动，喉音里裹着我听不懂的异乡口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指尖已经搭在键盘上。潮湿的发梢垂进屏幕光晕里，我闻到混合着汽油味的古龙水气息。他的修长手指在键面上游走时，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动物园见过的黑豹，连呼吸都带着危险的优雅。他的下巴搁在显示器边缘，喉结随着吞咽动作起伏，我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发抖，不知是因为被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后颈窝，还是真的怕按错键。就在这时，他的手掌覆上我的手背——那触感像极了冰柜里刚拿出来的冻梨，带着能冻透骨髓的寒意。他贴近耳边的热气让后背汗毛倒竖，他把我拉进怀里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雨声里格外清晰。他的胸膛温暖得像是刚关掉火的壁炉，掌心贴着我后腰的温度正在慢慢融化那层薄冰。我听见他解开衬衫扣子的咔嗒声，接着是床单被掀起的窸窣响动，一切都在雨声的掩护下变得暧昧模糊。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渗进来时，我发现自己仍紧贴着那个修电脑的陌生人。他的手臂像铁链般箍着我的腰，床头柜上放着那台修好的电脑，屏幕右下角还在循环播放着下载成功的漂白免费观看完整版高清提示。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他说要用——原来最好的漂白剂，是皮肤与皮肤摩擦时迸溅的温度。